絕望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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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屏到沒脾氣,以後這裡不用了,有緣江湖再見,之後只會在噗浪和推特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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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龍]一目連是個假嚮導

※雙龍無明顯攻受,自由心證

※非典型哨嚮PARO

※OOC屬於我

  一目連是個假嚮導。

  荒在紙張上頭寫下了這幾個字,加上一個句號,表達了肯定。

  為什麼說是假的?因為大部分嚮導有的特點他都沒有,更甚者有反其道而行的跡象。

  因此荒覺得一目連是個詐欺犯。

  ●嚮導是柔弱的,需要被呵護的

  如果沒看到那天一目連英雄救美,荒估計還是這樣覺得。

  那時候他去嚮導部送一份文件,恰巧遇上他們整理書庫的日子,遠遠就看到幾個身材嬌小的嚮導在那邊忙碌,其中一個正站在梯子上努力伸出手想拿書櫃最上層的資料,接著少女漫畫般的展開就在荒眼前上演了,也不知道那個嚮導好端端地哪裡沒踩穩,整個人連同梯子一起往後摔,四周頓時響此起彼落的驚呼聲。

  然後他就看到那個粉紅色的身影衝出去,一手摟住了那個嚮導,抬腳往旁一跨避開倒下的梯子,又用空著的另一手在搖搖欲墜的書櫃上拍了張風符,一場危機轉眼便被化解,整套動作行雲流水,荒禁不住懷疑一目連是不是練過很多遍。

  「沒事吧?有沒有哪裡受傷?」首席嚮導的溫柔笑容迷惑性超高。

  小嚮導搖了搖頭,白皙的臉蛋上竄上一抹緋紅。

  荒發誓自己肯定沒看錯那名嚮導眼中的感情,仰慕中參雜欣喜,連帶旁邊幾個嚮導都是。

  原來一目連不只是哨兵們眼中的最佳良配,更是嚮導們中的夢中情導,搞基可找。

  好‧喔。

  ●嚮導心思細膩敏感,需要小心對待

  對於這點,荒內心打了個大大的問號。

  荒曾有一次機緣跟一目連共進早餐,他拿著保鮮盒前往約定的地點,裏頭裝的是他自己做的三明治,邊邊角角切得十分工整,三明治夾著番茄生菜雞蛋起司火腿,食材豐富而營養。

  荒對自己的這份早點很滿意,好奇身為嚮導的一目連會帶上什麼。

  然後他就看到一大條土司,沒切,旁邊是一罐果醬、一條香蕉、和一顆沒剝殼的水煮蛋。

  「我如果吃太少,等等會餓。」一目連解釋道。

  荒就這樣看著眼前的嚮導動作優雅而快速地把果醬直接塗上整條土司的側邊,然後配著香蕉和水煮蛋一口一口啃掉,直到半點不剩。

  重點是一目連看起來好像沒飽。

  荒突然覺得沒食慾了,把剩下的那一半三明治推到對方前面。

  「要給我的嗎?謝謝,荒你真好。」

  一目連的笑容甜甜,荒卻莫名想掩面。

  如果嚮導天生敏感的話,可以麻煩一目連體諒一下他被震驚的小心臟嗎?

  他這個心思細膩的哨兵才需要被小心對待吧!

  ●嚮導武力值不高,需要被保護

  關於這條,荒用筆大大地畫了個叉。

  又是一次陰錯陽差,他與一目連搭檔出任務,負責去將一名剛覺醒的嚮導護送回塔裡。

  不管是哨兵還是嚮導,多數在覺醒時都很脆弱,世界還是同個世界,對他們而言卻起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他們再也無法過著原本的生活,所以情緒激動是常態,甚者會攻擊塔派來的使者,類似這樣的案例層出不窮。

  荒站在旁邊看一目連耐心安撫著那個一直掩面哭泣的嚮導,簡直沒完沒了,內心的煩躁度無限上升,不由得先去一旁用通訊器聯繫總部回報任務狀況。

  他前腳一走,不速之客後腳便不請自來,一個被覺醒嚮導的嚮導素影響的哨兵衝了出來,速度極快地往那個小嚮導身上撲,一切來得太過突然,荒又離了點距離,等他感應到這邊的狀況想阻止已然來不及。

  完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他就聽到什麼東西碎裂的聲音。

  卻不是他以為的那樣。

  只見一目連一拳正中那哨兵的鼻樑骨,鮮紅的鮮血頓時爭先恐後地湧出,跌坐在地的哨兵呆了半晌,神色終於恢復了清明,連同那個剛覺醒的嚮導一起驚恐地瞪著一目連。

  「我這是在幫你,你不會想上軍事法庭的。」一目連笑了笑,掏出一瓶中合劑,對著小嚮導從頭噴到腳,「嚮導很稀缺,若在未經塔的允許下對其舉止不軌的話,嚴重點是要坐牢的。」

  言論正確,無從辯駁。

  只是荒看著一目連那垂在一旁滴著血的手,莫名覺得自己鼻樑有點痛。

  諸如此類刷新三觀的事件族繁不及備載,荒也懶得一一細想了,直接大筆一揮。

  結論:一目連根本不需要哨兵。

  煙煙羅來荒這邊交任務報告,順便蹭吃蹭喝,連帶霸佔了房間裡頭唯一一張高級沙發,活似把荒的辦公室當自己家。

  「一目連不像個嚮導?」她看到荒桌上的紙,嚼了口餅乾擺擺手,「SSR嚮導不是都這樣嗎?」

  「哪樣?」荒終於將自己的目光從那張被他寫了無數反駁點的紙移開,抬頭問道。

  「就你說的,不像個嚮導。」

  「舉例說明。」

  「你覺得大天狗像個嚮導?」

  「......」不像,他製造的精神風暴能把人颳到連影子都看不見,勘比龍捲風。

  「你覺得小輝夜像個嚮導?」

  「......」不像,她一個蓬萊鋼筋下去,你可能會死。

  「你覺得花鳥卷像個嚮導?」

  「......」不像,別看她的精神嚮導是小鳥,啄一口能讓人噴三管血。

  「既然都不像,這不就得了,反正他們的伴侶不在意就好。」煙煙羅聳肩,把手指上的點心碎屑舔乾淨,滿足地喝起紅茶,「別跟我說,你寫這個只是沒理由找理由,為了名正言順拒絕人家。」

  煙煙羅這話一針見血,荒一噎,難得沒出聲反駁。

因為一目連提交的結合意願書正好端端地放在他抽屜裡。

  白紙黑字,清清楚楚,對象欄寫著荒。

  所有的結合意願書軍部都是有備案的,而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平安京論壇上早在半個月前就一堆人下注打賭這對是否會成,這件事兜兜轉轉地傳,最後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我覺得一目連挺好的,你有什麼好不同意的?」

  好問題,荒也想知道自己為什麼就不同意了,一張申請書被他放置了大半個月,沒捨得撕,也不退回,拖著吊著死活不給人一個痛快。

  煙煙羅說他婆婆媽媽,喜歡就喜歡,討厭就討厭,哪那麼多彎彎繞繞,看看一目連多乾脆直接。

  「太直接了。」荒說,「不像個嚮導。」

  那又怎樣,你還不是喜歡。煙煙羅翻了個白眼,好不容易忍住了吐槽的衝動,心裡對荒的愛面子狠狠鄙視一把:「我看他比你還像個哨兵。」她真想偽造文書算了,幫荒直接在結合意願書的同意欄上簽名,反正荒的字跡她看多了,能學個十成十。

  這助攻也是難當。

  煙煙羅內心無奈,表面不顯,神色自若地下了一劑猛藥:「如果你不要的話,乾脆我去自薦算了,反正我也是個哨兵,哨嚮搭配,幹活不累。」

  荒橫了她一眼,半分鐘後,煙煙羅被荒像拎小雞般扔出了辦公室。

  荒坐在位置上左思右想,越想越不對,覺得這都是些什麼事?他一向說一不二,怎一遇上一目連就全亂了套,變得優柔寡斷猶豫不決,套句煙煙羅的話就是──他自己OOC了。

  得,不能忍。

  煙煙羅離開一小時後,荒出現在了一目連的辦公室裡,劈頭就問:「你到底喜歡我哪裡?」

  太直白了,根本不講道理,活像個鬧脾氣的。

  話一出口荒就想撞牆,若沒及時煞住,下句接上「我改還不行嗎?」估計都有可能。

  他莫不是智商被自己家那傻龍給吃了吧?簡直蠢得沒邊。

  現在收回來還來得及嗎?

  或許是覺得荒臉色變幻的模樣很有趣,一目連不由得笑著輕顫了肩膀,午後的陽光暖洋洋地從他身後照進來,整個人逆著光,僅剩的碧綠色眼珠像顆最頂級的琉璃珠,純粹,不含雜質。

  一目連是很好看的,不然也不會成為哨兵和嚮導們夢中情導。

  他歪頭,櫻色的瀏海盪出一個好看的弧度:「這很重要?」

  好像......也不是很重要。荒皺眉,他可能只是想要一個原因。

  否則他沒辦法說服自己和一目連在一起。

  若戴上刻板款有色眼鏡來看,一目連作為嚮導或許不夠完美,可荒知道自己也好不到哪去──脾氣差、說話直、不愛跟人混、總擺出一張臭臉,還有點小潔癖,縱然顏質頂天,追他的人也沒有追一目連的人多,可見大家都還是喜歡自己的對象笑口常開。

  「我想找的是伴侶,而不是哨兵。」

  這話有點饒舌,荒咀嚼了幾次才明白,他好半天沒開口,一目連也不催促,轉身去一旁櫃子裡拿了茶壺和茶葉:「先坐下喝個茶吧,我這邊剛好有買蛋糕。」

  荒倒也沒反對,順從地坐上茶几前的單人沙發,不一會兒茶便端上來了,帶著淡淡的果香,是他喜歡的味道,荒在端起茶杯的第一個念頭居然是「一目連居然還有這種會泡茶的情調?」。

  「煙煙羅送我的,她說你等等可能會過來,先備好肯定沒錯。」明明沒有讀心術,SSR級的嚮導光憑哨兵臉上的表情還是一猜一個準。

  ......原來是內部出了叛徒,他早該知道。

  荒內心默默盤算下次給煙煙羅安排個要寫磚頭報告的長期任務。

  精緻的蛋糕被一目連平均分到彼此面前的盤子上,荒看了看自己那份,又看了看一目連的,拿起塑膠刀切下三分之一,然後把大的那份挪到對方盤裡。

  一目連看著荒動作,沒阻止也沒道謝,只是嘴角弧度微微上揚:「我們一起共進早餐那次,你也是像這樣,把自己的那份分給了我。」回憶起兩人間不多的過往,他的手指磨蹭著杯沿,笑得十分溫柔,「還有那次出任務,你明明不喜歡血的觸感,情緒很牴觸,但還是用手帕替我把手擦乾淨,回去後還代替我把毆打哨兵的責任攬在身上,寫了一份任務檢討報告。」

  荒有些意外,檢討報告他明明很隱密解決了,這件事他連煙煙羅都沒說,一目連又怎麼會知道?

  看來叛徒還不只一個。

  荒突然很心累,沒注意到一目連握著茶杯的手什麼時候覆上他的,恰到好處的溫度將他的雙手攏在一起,讓荒一愣,內心掙扎了半晌,沒捨得掙脫。

  「荒,或許你自己都沒注意到,你其實是個很溫柔的人,而我就喜歡你這樣。」一目連一向習慣丟直球,力道適中準度完美,直直丟到了荒的心上。

  一目連在告白這件事上依舊不像個嚮導,可是那都無所謂了。

  誰讓他的對象喜歡。

  「所以,你願意成為我的伴侶嗎?」

  最後荒也沒有真的讓煙煙羅去執行長期任務,反倒是批了她半個月的假。

  「助攻得不錯。」荒埋首文件中,頭也不抬地點評。

  「嗯哼,那當然。」煙煙羅心情不錯地坐在桌邊晃了晃雙腿,「噯,其實我一直挺納悶,你明明喜歡他,幹嘛還要多拖那半個月。」

  荒停下了筆:「……你怎麼知道我喜歡他?」

  「很多人都知道啊。」女哨兵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我敢說,常出入一目連辦公室的都知道。」

啪的一聲,荒手裡握著的鋼筆斷了,煙煙羅眼明手快地搶回了自己剛被批准的假單,避免它被滴下的墨水滅頂的命運。

  「妳‧說‧什‧麼?」荒的一句話像是從牙縫中硬擠出來。

  山雨欲來風滿樓。

  煙煙羅眼露同情地看著荒:「精神嚮導可以隨意跑出來這件事你知道吧?」

  「廢話!」

  「那你知道你家的龍,每次出來都跑去哪了嗎?」

  「不就在塔......裡......」荒噤聲了。

  精神嚮導某方面而言可以算做哨兵與嚮導的半身,任何人都知道。

  換言之,當一個哨兵的精神嚮導三不五時往特定的嚮導身旁湊,那所代表的涵義──連白癡都知道。

看著自家上司凝固的表情,煙煙羅吐吐舌,假裝自己什麼都沒說,腳底油一抹,拿著假單趕緊溜去渡假了,心裡默念一句「我愛惜生命」。

  在門板關上的那一刻,荒辦公室裡那張長年屹立不搖,特別經過訂製的堅固木頭桌也跟著步上了鋼筆的後塵。

  平安京論壇上吵了大半個月的話題總算在昨天有了結果。

  「荒同意了一目連的結合申請」這帖子在昨天徹底榮登論壇的熱門,讓許多入了雙龍股的CP黨民們美滋滋,本想說他們可以再多吃幾天糧,豈料這話題才燒了一天就從論壇上退了熱度,取而代之的是「第一哨兵發下狠話總有一天掐死自家白龍」這條訊息登上榜首,甚至是直到三個月後,都依然有人在路過荒的辦公室時,聽到從裡頭傳出來的獸類哀號。

  不過那都是後話了。

FIN.

大家新年快樂!

前幾周週時上班通勤時想到的梗,單純為了惡搞寫的,結果意外比想像的寫得還長(跌倒)

希望我不會被大家打死(欸

好我要繼續寫葉周稿了(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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