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劍/沖田組]沖田組小段子集中-4
各篇彼此不相關連
沖田組居多，含幾篇微清安&一篇雙大太組互攻
1.
我開始感到害怕，不會因為沖田君的離去而難過的我，還是我嗎？會不會哪一天就忘了自己曾經是新選組一番隊隊長的愛刀？
怕遺忘了一切的我不知從何時開始便養成了三不五時提到沖田君名字的習慣，好似這樣我就能把他牢牢地刻印在自己的靈魂裡。
「你怎麼可能忘記那個人啊，笨蛋。」清光在聽完這些話後，狠狠地敲了我的腦袋，「居然把時間拿來想這種無聊的事情，我真搞不懂你。」
「可是我......不會哭泣了啊。」
「那只是因為時間治療了你胸口上的傷痕罷了。」他伸手指著我的左胸膛，「曾經發生過的事情是不可能忘記的，你只是想不起來而已。」
他看著我的眼神很認真，「想不起來的事情不代表不存在，你只要知道，『沖田總司』始終活在我們的心中，那就夠了。」
我想我一定哭了，屬於清光的身影一瞬間變得模糊不清，他和沖田君始終給我溫暖的感覺，一如他此刻擁抱住我的手。
是啊，清光說得沒錯。
回憶終有褪色的一天，但始終存在。
曾經發生過的歷史不會消亡，現在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與歷史修正主義者戰鬥，進而守護他。
──以沖田總司的愛刀之名。
2.
那個人總是在這時間搭電梯。
一開始會注意到對方，也許只是因為那躍於指尖上的艷紅，以及耳上所墜著的金色耳環的緣故，明明是個男人，但這些屬於女性的元素出現在對方身上卻不會令人感到突兀，不如說是很適合，讓他不自覺地多看了幾眼。
甚至於在與那雙眼睛對上時，心中湧起了一股懷念的感覺，好像他們很久很久以前就認識，在歷經了許多事情後才又再度轉是相遇，這讓他一瞬間有種想哭的衝動。
從那天以後，他開始期待每天的上班時段於對方搭乘同一檯電梯。
仔細探討起來這似乎是很奇怪的行為，彷彿陷入戀愛般的女孩子，但他又不會有任何心動的感覺，彼此從未交談過，就只是這樣日復一日的過著一成不變的生活。
直到某一天恰好與那人搭上只有彼此的電梯，對方朝他問了聲早。
他注意對方有段時間了。
身為一個對於視線很敏感的人，他沒多久就注意到那個人投注於自己身上的過多關注，那雙藍色眼睛讓他印象深刻，像天空般一望無際，似海洋般深邃神秘，又似杯中的水般澄澈透明。
對於這抹色彩他竟不感到陌生，彷彿曾經他也這樣看著那樣的一雙眼很長一段時間。
他開始會故意算著時間去搭電梯，而對方也總是如他期待地站在那跟一群人一起等候看著螢幕上跳著的樓層號。
他們間的交集僅此於此，他一度以為彼此不會有更深一層的認識。
直到那一天他與對方搭上只有彼此的電梯，他終於忍不住開口打了聲招呼。
「早安。」
3.
加州清光的手機在大半夜裡響起來，震動過後裏面躺著一封簡訊。
『我餓了』
簡單三個字甚至沒有任何標點符號，加州清光盯著那簡單到不行的內容，愣了幾秒後深吸了幾口氣，隨後便緊抓著手機跑去踹開了隔壁的房門，瞪著那躺在床上的人影，毫不留情地開口大吼。
「大‧和‧守‧安‧定！你跟我只隔一個房間還傳簡訊過來你他媽有病嗎！」
而對方只是拿掉了頭上戴著的耳機，闔上看一半的書籍後回過頭，一臉似笑非笑，「這樣你才會過來啊。」
加州清光額頭上的青筋直跳，一句話說得咬牙切齒，「......所以敢問大少爺，您呼喚小的過來到底有什麼事？」
「我想吃宵夜。」
「你自己去。」
「可是只有清光你有機車啊，那很遠。」
「信不信我揍你。」
「不信。」安定笑著翻身下床，把機車鑰匙塞到清光手裡，眨眨眼，「陪我去，我請客。」
加州清光看著那雙湛藍，嘆了口氣後最終妥協，「......你想去哪？」
「麥當勞。」
「......靠！你最好肥死！」
4.文繪手搭檔
「大和守安定，你發什麼神經？」
當加州清光皺起眉頭提出質問時，大和守安定正在享用早餐，他將嘴裡的三明治咀嚼完畢後吞下，慢悠悠地開口，「什麼？」
「別給我裝傻。」說話之人將手裡的平板電腦推到對方面前，「什麼叫做『集滿三篇心得可以換小文本』？」而且是不會在活動場次販售的那種。
「你說我昨晚發布的活動？就像你字面上看到的那樣啊。」大和守安定將杯子裡的牛奶一乾而盡，表情看起來如常，但加州清光卻從中讀出些許異樣的味道。
「……安定，你在鬧什麼脾氣？」
大和守安定天藍色的雙眼看著加州清光，好一陣子後才別開視線，「我沒有鬧脾氣。」
「少來！你這話騙別人還可以。」
「我只是想收心得！就這樣！我沒有鬧脾氣！」清光的追問讓安定也有些惱了，語氣也不自覺變得高亢，「身為創作者不就是希望自己的作品能引起共鳴嗎？清光你別跟我說你完全沒有這種想法！」
大和守安定將積在心底一個多月的情緒全部傾倒而出，他略為激動地喘著氣，再看到加州清光錯愕的表情時才察覺自己過於失態的舉動，放置在桌上的雙手緊了又鬆，咬了咬牙後他抬手蓋住雙眼。
「對不起……清光，我只是……有點不安，我很喜歡這次的故事……希望也有人喜歡它罷了。」
「……我才該道歉，抱歉，本來只是想確認一下，不過用錯問法了。」清光從椅子後方攬住安定的肩頸，「我也猜得到原因啦，畢竟你這次是寫到那個人的故事嘛……」他將自己的額頭抵上對方的後腦勺，討好似的蹭了蹭，「也許很多人都是看完後有想法，可是都跟我一樣不知道怎麼化成文字，畢竟要是表達方式錯誤，反而拉低了自己在你心中的印象那就得不償失了。」
大和守安定環上對方擱在肩上的手臂，沉默了會後無奈地嘆口氣，「你還敢說……我可是都有幫清光你的圖配過文喔，而且你明明每次都是第一次看到我故事的人，不管是公開的還是不會公開的。」
「所以我才羨慕文手啊，可以很清楚釐清自己的思緒將他化為實體文字。」
「畫手也是吧？像我這樣可以把兔子畫成老鼠的人也沒辦法辦到像你們那樣。」
兩人說完後，靜默幾秒後同時笑出來。
「所以說，才需要有搭檔的存在啊。」
「是這樣沒錯，不過我還是想耍任性，所以我最近要罷工，不產糧了。」
加州清光下意識勒緊了手臂，語氣不由得摻了點慌亂，「喂，你不產的話我吃啥啊？」
「你可以自耕啊，親愛的『紅圍巾』大大。」
「你夠了喔，『藍羽織』桑，也不想想我挑食的毛病可是被你養出來的。」
聽聞這句埋怨，大和守安定只是聳聳肩，露出張揚的笑容。
「怪我囉。」
幾天後，當清光給安定獻上一篇全彩心得條漫，連帶接收了對方展現的一連串誇張反應時，那又是另一個故事了。
5.
夜半時刻，時針甫一脫離十二的位置，大和守安定便感覺自己的身體開始抗議了，眼皮彷彿有千斤重似的讓他很艱難才能與前方的景物對焦，抱著枕頭的身子縮在床角，有些不穩地左右晃動，卻硬是堅持著不倒下去睡。
見狀，還在書桌前趕作業的加州清光不由得失笑。
「安定，你累的話先去睡如何？」
「不要，說好陪你的。」他打了個哈欠，揉揉眼，「要是不盯著，天知道你是不是又要瞞著我忙到天亮。」
「沒辦法，期末評鑑要到了啊。」清光邊擺弄著手上的材料，「要是沒拿出讓老頭們滿意的作品我可是會被當的，不然我早就去睡了，嘖嘖，連續熬夜感覺皮膚都變差了。」
「你可以明早弄。」
「那就有一定機率趕不上，下午就要成果發表了喔。」
「可是你熬夜太多天了，對身體不好。」說著他便拍了拍自己身邊的床鋪，態度很是強硬，「反正我今天就是要看到你躺上這張床，不然我也不睡了。」
大和守安定一副就是打定主意不達到目的不會妥協的表情，一向知道對方脾氣的加州清光不由得嘆口氣。
「安定……你真的很過份。」明明知道面對這種威脅他根本拒絕不了，畢竟他可是把對方看得比自己還重要。
「你先過份的。」安定的雙眼裡全是倔強和不甘心，「說好不讓我擔心呢？」
加州清光舉雙手投降，「是是，我的錯，今晚陪你睡好嗎？」
「你必須保證，不准半夜偷爬起來。」
「……我保證。」與安定約法三章後，清光將自己手機的鬧鐘調到早上八點，「認真做作業還被阻止的，我大概是第一個。」
「再不睡的話，因為過度勞累而住院的，你絕對不會是最後一個。」
「唉……我知道我知道。」加州清光倒上床，翻了個身張手將大和守安定圈進懷裡，「那麼，就當充個電，安定晚安。」說完也不管對方會不會抗議，便眼睛一閉跟周公下棋去了。
大概是真的太累，沒多久安定便聽到清光平穩的呼吸聲，竟似已經睡去，他有些無奈對方如此勉強自己，卻也沒辦法對清光的選擇做任何評論，彼此都是成年人地自然都清楚什麼是該做的，所以他也只是伸手將熟睡的戀人抱了個滿懷。
「晚安，清光。」
6.(清安)
我曾想過一百個我不會喜歡你的理由。
說來聽聽？
你煮的菜根本是黑暗料理，你把廚房弄到爆炸，你縫個衣服也會扎到手，你比我還受到女孩子歡迎，你完全不懂我的美學還不小心踩破我的指甲油瓶，你曾跟我打架，你遲鈍難搞又老是開口閉口沖田君......反正多到數不完。
那還真是謝謝你舉出這麼明確的一堆喔。
不過......
不過什麼？
這麼多理由最後還是敗在你一個笑容下。
蛤？
所以我才說你遲鈍！都這麼明顯了還聽不出來！我的意思是......吼，可惡，非要我講這麼直接嗎！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你真的很討厭，我到底為什麼會喜歡你啊。
......你剛剛說什麼？
我說我喜歡你啦！大和守安定！
7.(清安)
不少人都說，大和守安定是個怪人。
總是說著莫名奇妙的話，不跟任何人深交，臉上仿佛戴了面具，連笑容都是偽裝，湛藍色的雙眼深似海，看的不是現在，亦非未來，時間在他身上沒有殘留任何痕跡，他的一切似乎全停駐在過去。
而更多女孩子說，大和守安定是個絕不接受他人告白的人。
不管告白的對象怎麼換，他都還是回以同樣的答案，對不起我有喜歡的人了，然後乾脆地拒絕所有人。
這之中也有人會問他，你那個人長什麼樣呢？
而大和守安定的回答，不外乎都是那樣。
他啊，有對細長的紅色雙眼，很愛笑也愛打扮，直率而堅強，卻又令人捉摸不定，有很多事他從沒對我說，直到最後我都還是被他保護著，就連死前也只是在意著自己可不可愛，是個討人厭的傢伙。
啊，原來他死了嗎？抱歉。
嗯，死很久了。
但聽起來你放不下他。
是啊，我沒有一天不想他。
即便經過百多年，我還喜歡他。
8.雙大太組互攻(捏造大太刀清光&大太刀安定)
「我真的挺討厭你的呢。」
「這話原封不動還給你，老是跟我比殺的敵人多寡，真是一點也不可愛。」
「我又不像你，可不可愛與我何干。」
「是嗎，打刀的你就挺可愛的啊，只是稍微挑逗一下就臉紅了呢，不愧是處男。」
「喔？打刀的你也不惶多讓啊，整個人小小隻的，被我隨便一撈就進到懷裡了。」
「真抱歉喔我個頭就是跟你差不多大，既然那麼喜歡你不如把打刀的我收了吧？」
「我才看你很中意打刀的我，玩弄處男這麼有趣的話你去玩弄他好了。」
「幹麻？你吃醋啊？」
「你才是，羨慕嫉妒恨就說啊。」
「唷，想打架是吧？」
「你才是皮在癢了。」
「傷好了就忘記疼呢，上次不知道是誰被我弄到下不了床的？」
「我才想問，某人之前不是之前也被我操到直喊自己不行求饒？」
「你真的一點也不可愛。」
「那東西早被狗啃了。」
「數到三，你給我滾如何？」
「不用那麼久，我直接幫你數吧，三。」
「很好，滾吧。」
「哼。」
9.
那大概就是一時的無聊和心血來潮。
今天是學園裡一年一度的告白週，據校園的七大不可思議之說，選擇在這段時間告白的成功率高達八成以上，因此不管男女全都在這天卯足勁賭上一切。
加州清光身為年級裡頭的知名人物，不意外地從一進校園就被眾多女生追著跑，本來他是打算請假避免麻煩的，只可惜他選修的課程裡有個教授要求特別刁鑽，非得親自將報告交給他兼點名不可，造就他如今只能躲到偏僻角落避風頭的尷尬狀況。
恰好地，在加州清光到達避難處時，那地方已經有人了，那傢伙他也不陌生，隔壁班的風雲人物大和守安定，彼此雖然有修同一門課卻從沒交談過。
估計就是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吧，平時完全沒有搭理對方意願的他居然率先開了口。
「來避難的？」
「是啊，一進校門就被堵了。」對方笑了笑，「你也是？」
「嗯，還不止一個，感覺能逃到這裡都是奇蹟。」
「真不曉得那些女生到底怎麼想的，不會成功的事改成今天做，成功率也不會比較高。」
「你的個性意外挺壞的。」雖是這麼說，加州清光卻大笑出來，「不過我滿認同這句話。」
大和守安定也彎起嘴角，主動讓出身旁的位子，「坐嗎？」
「好。」加州清光也不客氣地一屁股坐下，「你說，她們怎樣才會放棄啊?不會要這樣追我們整天吧？又不是授獵遊戲。」
大和守安定聳聳肩，「誰知道呢，畢竟我們倆都沒交往對象，女生們比較難死心吧。」
「這樣啊......」加州清光偏頭思考了會，「那不如，大和守安定，你跟我交往吧。」
事後想想那句話大概玩鬧的成份居多，怎知對方居然真的點了頭。
「好啊。」
10.
雖然嘴上說想被愛著，但其實清光你根本不介意審神者愛不愛你吧。
你又知道了？
我就是知道。
證據呢?
你啊，裝得挺像的，騙得過別人但是騙不過我，清光你，從來沒有叫過審神者的名字吧？
那又如何？即便這樣也不構成你說的狀況。
你對於真正上心的人，會叫他名字吧？至少以前還在沖田君身邊的時候，你總是叫他「總司」的。
所以我才會認為，你的心其實從沒有期待過審神者愛你吧。
......我還以我裝得挺像的，居然露餡了嗎？
如果不是我的話，大概也沒人會發現吧。
是啊，但也只有你了，這猜測倒也沒錯，我確實是喜歡叫名字勝於其他稱呼的，所以我的愛只給總司，和你喔，「安定」。
──至始至終，我喜歡的人那樣多，但是，我只愛著你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