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望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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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龍組]蕾

哨兵嚮導PARO

荒X一目連

年下注意,諸多私設




  「一目連前輩,這是這次要來報到的嚮導名單。」

  身為嚮導部傳訊官的螢草謹慎地將手裡的一份文件遞了出去,表情分外認真,只可惜搭配上她的精神嚮導雪貂就窩在肩膀打呼嚕的畫面,看起來只剩下反差萌的可愛。

  一目連笑了笑,筆尖轉了個方向:「謝謝,幫我放那裡就好,我晚點看。」說完就繼續埋首於文件中,將一旁的堆成山的資料緩慢消化。

  得到回應的螢草順從地點點頭,卻沒有馬上離開,而是雙手緊抓著軍綠色的裙襬,半晌後才有些猶豫地開口。

  「那個……」

  「嗯?」

  「荒上校他……今早回來了。」螢草將上半身伏低,神態看起來有些怯生生,像是鼓起了好大一番勇氣才把接下來的話說出口,「他希望……您能去他那一趟……」

  一目連的手停在半空中,頓了幾秒後,輕輕嘆了口氣:「我知道了,等下就過去,謝謝妳的轉達。」

  螢草總算如釋重負地垂下肩膀,彷彿是劫後餘生地拍拍胸口,這誇張的舉動讓一目連好奇地眨眨眼,失笑問:「荒有這麼可怕嗎?」

  「有!啊不是,我是說……嗯……有點……」反射性回答後才驚覺自己講錯話,螢草連忙改口,「人家都說哨兵對嚮導天生有保護慾,會想親近,我一直以來遇到的哨兵也都是這樣,但只有荒上校例外啊……」她繞著手指,吶吶地說,「荒上校對誰都那副表情,也沒見他對嚮導特別親切,就只是維持基本的禮貌而已……」就只有在一目連前輩面前他才會溫和點。螢草內心補充道。

  「他一向那臉,沒惡意的。」一目連伸手揉了揉螢草的頭,露出溫和的笑容,「妳別怕他,荒不會把妳吃了的。」

  螢草看著一目連,想了想後慎重地點頭:「我知道了……我會努力!」雖然發言依舊是天真單純得令人禁不住會心一笑。

  為了怕耽誤到一目連的進度,螢草傳達完訊息後就很快地離開了。目送小姑娘離開後,一目連一手按摩著自己的眉間,另一手則是拉開了抽屜。

  裡頭躺了一張結合意願申請書,因為放置時間久的緣故,紙的邊緣稍微有點泛黃,卻沒有絲毫皺褶,顯然是被保存得很好。

  一目連看著那張紙,苦笑了下。

  「其實某方面而言,你還真有那麼點可怕。」



 

  螢草傳達的與其說是條訊息,不如說是項不成文的指令,終歸是劃分在一目連的工作範圍內的,所以他也沒有多做耽擱,將手邊的資料整理到一個階段後就離開了嚮導登記部,搭乘專用的電梯直達二十階。

  照理說,任何一個未結合的嚮導都不能隨意在這裡走動的,畢竟在十五樓到二十樓這個範圍內,充滿大量未結合的哨兵,儘管有所管制,但誰也不能保證所有哨兵都能在一個未結合嚮導出現在自己眼前時乖乖服從命令,畢竟哨兵渴求親近嚮導是天性,是刻劃在血液裡最原始的本能,任何一個未結合哨兵都沒辦法抗拒嚮導帶給他們的吸引力。

  可是一目連又豈是一般的未結合嚮導?

  身為中央塔的嚮導登記部負責人,SSR級的高階嚮導,一目連的身分地位自然不平凡,再加之他的精神相容領域廣得驚人,當年為了幫他配個哨兵,軍部上層搞到人仰馬翻,差點想讓有意願與他結合的哨兵都到訓練場上打一架,直接取第一名算了。

  當然這個荒唐的計畫最後因為一目連本人強烈拒絕,最終也沒真的實行,不然他現在就不會是黃金單身嚮導了。

  站定到熟悉的門前,一目連吸了口氣,還在做心理準備時就聽到裡頭傳來了聲音。

  「門沒鎖,進來吧。」

  所以說SSR級哨兵的感知力就是令人討厭……

  一目連有些無奈地扁扁嘴,還是抬手敲了敲後才推開門。

  校官級的辦公室並不很大,比起將官階級的甚至可說是小了至少一倍,但依然很是寬廣舒適,除了應有的辦公桌和書櫃外,還有可以坐著商談事情的沙發和茶几組,配備可謂高級。

  以往一目連來訪時,荒都會坐在辦公桌前撰寫關於這次任務的報告,一邊等待著他的到來,可是這次荒卻是整個人窩在沙發上,軍服的袖口整個捲上手肘,露出手臂上頭略為滲血的傷口,一旁則擺著打開的醫藥箱和一團散亂沾著少許血跡的繃帶。

  「你受傷了?」一目連見他這副模樣,原本的那一點小糾結馬上被拋到千里之外,趕忙走到荒的身邊查看他的傷勢,一把聲音裡充滿詫異和擔憂,「怎不先去給軍醫看?」

  「軍醫是普通人,你知道的,不會控制力道。」荒邊說著邊擰開了藥瓶,艱難地給自己上藥,「不如自己處理。」

  哨兵的五感比普通人高出好幾倍,即便只是細細的水流聲對他們而言也是難以忍受的噪音,又何況只是個單純的消毒動作,即便降低了感受力,那對哨兵來說依舊是一定程度的疼痛。

  一目連見荒吃痛地擰起眉,卻依舊一聲不吭,頓覺有些好氣又好笑:「我來吧。」他接過了荒手裡的藥罐,坐到對方身邊,將手貼到了荒的額頭上,「荒,放輕鬆。」

  這是一目連在調節五感時的慣性起手動作,這點荒自然是再清楚不過,作為一個哨兵,他沒有理由拒絕一個嚮導對他所進行的安撫,何況這個人是一目連,他又怎捨得拒絕這樣可以與對方接觸的機會。

  於是荒輕輕地閉上了眼,接受了對方的引導。

  柔軟的精神觸梢一層層地包裹了上來,下一秒,原本嘈雜的世界就瞬間安靜了。

  彷彿被一層水霧包裹住,五感全被剝奪,除了眼前這個人外什麼都感覺不到,但荒卻沒有半分擔憂,因為對他而言,一目連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不會傷害他的人。 

  其他人或許有可能背叛,只有一目連永遠不會。

  這樣的一個人,值得他付出所有信任。

  雜亂的情報被一一清除,屬於哨兵的本能被撫平下來,當五感重新回到身上時,荒睜開了雙眼就看見眼前笑著的一目連,手臂上的傷已經同時處理完畢。

  「你這次的狀況稍微差一點。」一目連將使用完畢的繃帶和藥罐放回醫藥箱裡,「如果晚些回來可能就會有點影響了,最好還是帶點嚮導素在身上。」

  照理說他其實不用對荒進行共鳴安撫的,畢竟塔都有專門負責的人員,一般的高階哨兵若是需要,可以去相對應部門尋求幫助,或是直接服用嚮導素。但荒的精神相容領域太窄,若是讓普通嚮導對他進行安撫,並不能幫他調節到最佳狀態,因此只能仰賴整個中央塔裡唯一與其精神領域相容的一目連協助。

  這也是一目連被賦予的、不成文的額外工作。

  「有帶,沒吃。」荒將袖口拉上,蓋住了手臂上慘白的繃帶,「怕產生抗藥性。」一旦加重了劑量就會成癮,這對任何哨兵來說都不是件好事,何況是高軍階的哨兵,如果與嚮導結合就沒問題,否則都要很小心地控制自己服用的劑量,以避免在關鍵時刻被降低了靈敏度的五感所苦。

  這確實是個難解的課題,一目連沉默了會也沒想到更好的處理辦法,正當他想開口說點什麼時,一聲突兀的龍鳴響起,隨即一目連就被什麼東西撞了個滿懷。

  「星!」荒有些氣急敗壞地想去把自己突然出現的精神嚮導從一目連身上抓下來,但沒等他動手,一條粉紅色的龍就從一目連身後竄出,先行一步把白龍給扯到旁邊去。

  「你家的星還是這麼活潑。」白龍的無禮並沒讓一目連感到被冒犯,相反地他還挺開心的,翡翠綠的眼裡頭全是笑意。

  對比之下,身為白龍主人的荒就顯得很頭痛了:「怎樣都講不聽……教了也一樣。」他看著感情很好彼此打鬧著的兩條龍,說不上來心情是複雜居多還是無奈居多,「牠要是能有你的風一半聽話就好了。」

  一目連笑了笑:「畢竟哨兵對精神嚮導的掌控度低,牠們又都有自主意識,也難免。」他捧著醫藥箱走去一旁的櫃子,想把它放回原位,結果因為身高不夠,墊了腳尖也搆不著,試了幾次都沒能成功。

  正當一目連打算搬張椅子過來時,比他來得更為寬大的手掌輕輕覆上他的,看似沒出什麼力就讓醫藥箱歸了原位。

  「下次這種狀況喊我一聲就好。」年輕哨兵的表情沒什麼變化,但一目連還是準確地從裡頭察覺了一絲名為不滿的情緒。

  「你受傷了。」一目連淡笑地陳述了事實,抬手將荒凌亂的瀏海輕柔地撥到一旁,「所以才不想麻煩你啊,病人就要多休息。」他繞過了荒,走去對方的辦公桌前,把桌上散亂的文件整理成疊。

  荒也沒阻止他,背靠上身後的木櫃,靜靜地看著一目連的動作。

  午後的陽光暖洋洋地灑在嚮導白色的軍裝上,染上了一片淺淺的暖金,銀白中帶粉紅的長髮隨意地束起垂在胸前,營造出一種慵懶又恬適的氛圍,荒覺得一目連光只是站在那,都是一幅令人捨不得移開目光的畫面。

  這樣一個優秀而美好的人,理應被溫柔的對待。

  可是這個世界卻對一目連是那樣的殘酷。

  不只奪走了他的右眼,甚至兩隻手臂上都還有當初意外發生時留下的燒傷痕跡……那該有多痛。

  荒的手握緊了又鬆,鬆了又緊,重複幾次後,他還是站在原地。

  如果可以,他多想將眼前這個人捧在手心裡好好呵護,不再讓他受到任何一絲傷害。

  但那終歸只是他的私心。

  荒清楚明白,一目連的內心比任何的嚮導都來得堅強,他不適合躲在哨兵的背後做個只被保護的人,而是能與自己的哨兵並肩奮鬥上前線的強大嚮導。

  成為能站在對方身旁的那個人,一直都是荒的目標,從他還未從軍前,到如今成了上校,始終如一。

  「連,我……」

  荒未完的話語被一陣聲響打斷,罪魁禍首依舊是他的龍,不知道是玩膩了又或者只是單純想要找一目連討拍,兩龍一起飛到了嚮導身邊,白龍甚至不住在一目連身旁繞圈求摸頭。

  被打斷了話的荒本就不是很開心,又見自己的精神嚮導在一目連那扑騰,而且還十分受寵的模樣,心裡就莫名有氣,起初還催眠自己,精神嚮導好歹也算是他本身意識的延伸,不要太計較。可是在看到白龍蹭到一目連身上時,荒腦中名為理智的線啪的一聲斷得乾脆,他再也忍無可忍地大步向前,把自己的精神嚮導從一目連的身上揣下來,豪不留情地一甩手丟到旁邊的洗手間裡頭,反手把門鎖上,動作一氣呵成。

  這下嚇到的反而變成一目連這邊了,一人一龍尷尬地看著緊閉的門扉,裡頭不住傳來白龍用爪子撓門的聲響,嚶嚶叫著的聲音聽在耳裡好不可憐,一目連的精神嚮導甚至都直接飛過去想要幫忙開門了。

  「荒……你確定不放牠出來嗎?」一目連的視線在洗手間和荒之間來回游移,「我看牠叫得好可憐……」

  荒沒好氣地別開臉:「反正牠等等就會自己回去了。」

  一目連看著荒,從哨兵傳達過來的情緒中,他很明顯地感受到強烈的不滿,但仔細釐清的話,可以分辨那之中的情緒還是以吃醋的成分占大多數。

  打從一開始認識以來,荒就沒來有掩飾過自己對一目連的好感,況且一目連還是一名高階嚮導,這樣的心思就算想在他面前隱藏也沒辦法做到天衣無縫的地步,於是荒就索性不瞞了,直截了當地採用了直球攻勢。

  起初一目連還能神色如常的拒絕,可是到後來,他變得無法像以前那樣輕易地推開對方了。

  就算是銅牆鐵壁的防衛,時間一久,也是會有所鬆動的。

  一目連並沒有思考太久就做出了決定:「荒。」他朝年輕的哨兵招招手,「你頭低下來點?」

  儘管不清楚一目連葫蘆裡賣什麼藥,荒對於這個自己所傾心的嚮導依舊是順從的,他比一目連高出了至少一個頭的身長,依言壓低了身子後就感覺到一個溫暖的觸感進入了他的懷中。

  一目連的手從荒的腋下穿過摟住了他,下巴則是輕輕靠上他的肩膀。

  「荒,哨兵的精神嚮導會親近嚮導是天性,你別跟牠生氣,好嗎?」

  這道理荒又怎麼不懂,甚至自己的精神嚮導根本不是因為看到未結合嚮導才會如此興奮,是因為那是一目連。

  是他一直心之所向的,一目連。

  「嗯。」荒輕輕地應了聲,抬手加深了這個擁抱。

  屬於對方的體溫透過不甚厚的軍服傳了過來,平時調節五感的動作最多做到額頭相抵的嚮導,從未做出主動給予擁抱這種會讓荒誤會的舉動,但一目連此時的雙手卻很堅定地摟住他,若有似無的淡淡菩提花香悄聲無息地鑽入荒的鼻腔,原本緊繃的情緒逐漸緩和,最終化為滿足的平靜,前一刻塞滿胸腔的焦慮就彷彿假象一般。

  才不過幾秒的擁抱卻讓人感覺時間很漫長,荒多想就這樣一輩子不放手,讓懷裡的這個人永遠屬於自己,可是他知道的,一目連的心還沒完全接受他,必須以退為進,太急躁可是成不了事的。

  在戰場是,感情上亦如是。

  最後還是荒先放開了手。

  見對方的情緒已經不再焦躁,一目連用眼神徵求了荒的同意後,便去把白龍放出來。

  門被打開的那一刻白龍歡快地叫了一聲,飛快地從洗手間裡頭竄出來,不過大概是被關怕了,這次牠沒敢再放肆地往一目連身上蹭,只稍微在嚮導身邊繞幾圈表達謝意後就窩回荒的背後,小爪子攀著哨兵的肩膀,低聲嗚嗚叫著彷彿在討好牠的主人。

  荒原本是不想理牠的,只要白龍一變換角度想與他對上視線,就故意轉到另一個方向,重複了幾次後白龍的聲音逐漸變得委屈,只差沒哭出來了,一目連就這樣看著一人一龍特別孩子氣的互動,忍俊不住笑出來。

  最終荒還是在一目連那綠眸溫柔的注視下選擇妥協,有些心不甘情不願地伸手揉了揉自家精神嚮導的頭,算是原諒了牠,白龍這才心滿意足地叫了一聲,乖乖回去了。

  見荒總算原諒了白龍,一目連也轉頭望著自己的精神嚮導,相比之下風就比星乖多了,輕碰了一下自己主人的肩膀後,粉紅色的龍身一繞轉眼消失無蹤。

  「對了,荒,你剛剛想要跟我說什麼?」

  本以為被這麼一個插曲打斷,一目連應該是不會記得這事才對,結果他還是有聽到啊……

  「……沒什麼。」荒捏了捏自己的手掌,按下心頭想要不顧一切傾訴的衝動。

  在時機到來前,還是先不要說好了。

  一目連一臉不解,不過既然荒說沒有他也就不多問:「那麼,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等會還有新人要找我報到。」

  正當一目連準備扭開門把時,荒卻先他一步按住了門板,用雙手把他牢牢地鎖在門和自己中間,一目連一個愣神便錯過了最佳轉身的機會,屬於哨兵的濕熱呼息噴灑在頸上,讓他反射性縮了身子。

  「連。」荒將一個小盒子放到一目連的手上,「剛剛被星一鬧差點忘了這東西。」

  過近的距離讓一目連難得有些緊張,所幸對方也沒打算進一步做點什麼,將東西交給一目連後就重新退回一個令人感到舒適的距離,後者也總算可以轉身。

  嚮導手捧著不大的黑盒,墊了墊重量:「這是……什麼?」

  「禮物……你拆開來看看?」

  一目連依言掀開蓋子,只見一枚海藍色的耳環靜靜地躺在底部鋪著的黑色絲絨上。

  儘管對寶石研究不深,一目連還是在第一時間就看出了這東西是由什麼做成的。

  手裡這枚青金石耳環藍得十分漂亮,質地純凈緻密而細膩,顏色的濃度與均勻度也高,裡頭有少數分布均勻如星子的黃鐵礦,距離真正最優質的等級只差些許,實屬上級品。

  「怎麼會有這個?」一目連的聲音充滿詫異,「應該……很貴吧?」

  「沒花到錢。這次任務時碰巧救了一名被綁架的女性嚮導,她丈夫專門做寶石進口,作為謝禮送給我的。」荒頓了頓,「本來我是不想收的,不過聽說這種石頭常配戴對眼睛有幫助,我就帶回來了。」他伸手將耳環拿了起來,放到一目連沒被頭髮遮住的左耳前比著,滿意地笑了,「果然很適合。」

  一目連突然覺得自己臉有點熱。

  這禮物他自然是喜歡的,可是隨意收下要是讓荒有什麼誤會就不好了,於情於理他都應該拒絕才是。

  「先說好,連如果你不收下的話,這東西對我來說也沒用,大概等下就會被丟到垃圾桶了。」

  ……這算是種變相的威脅吧?

  最後的一種選擇被對方直接消去,一目連也只能嘆口氣:「我知道了,我收下就是。」他抿了抿嘴唇,內心有些無奈,卻又很感動。

  被如此珍視地對待,一目連確實是有些動容的。

  所以才說某方面而言,荒是真有那麼點可怕,明明想保持距離的,結果築得牢固的城牆卻一點一點被消磨了呢。

  最終一目連慎重地將禮物收入懷中,彎起了嘴角。

  「謝謝。」

 



  門被輕緩地關上,直到再也聽不到嚮導離去的腳步聲後,荒才放鬆下來,整個人往沙發上一倒,重重地吐了口氣。

  天知道他剛才是費了多少勁才把緊張的情緒壓下去,精神屏障架得嚴謹異常,就怕一不小心被站在他面前的嚮導察覺到了什麼。

  一目連很多人追這點和他從不接受任何人示愛的禮物這件事同樣出名,也因此荒從沒送過對方什麼,這是第一次。

  在一目連到來前,荒已經在腦中先行演練過很多次把禮物送出去的場景,甚至做好了被拒絕的心理準備。

  直到一目連將耳環收下,荒才徹底放下了心裡的大石子。

  有些出乎意料,卻又如此令他感到喜悅。

  荒並沒有忽略對方在離開時,耳尖染上幾乎可以被忽略的淡淡薄紅。

  查覺到這件事的荒用手擋住了臉,遮住了止不住上揚的嘴角。

 



 

FIN.

已經失去手速的我,寫了一週才寫完(點蠟)

抽不到荒,許願荒總TT

我家連在等你跟他團聚


喜歡很帥又會緊張,也會因為一目連在意自己而竊喜的荒

喜歡對任何人都是一個樣,只對一目連特別的荒

如果全世界是一個巨大的謊言,只有一目連值得他信任的荒

和明明拒絕了所有人,卻不忍心撕掉荒的結合意願申請書的連

很懂得拉開距離,不會給人過多期待,卻無法推開荒的連

兩者都很喜歡


BTW,荒的龍好ㄎㄧㄤ,真是我寫這篇文最大的樂趣

寫起來太紓壓,會上癮(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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