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望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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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屏到沒脾氣,以後這裡不用了,有緣江湖再見,之後只會在噗浪和推特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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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龍組]是夢‧非夢

▲CWT46無料公開

▲還願一目連來我家的承諾

▲非HE(?)注意




  夢之所以稱為夢,是因為它還能醒來。


  那如果是不會清醒的夢呢?




  午後的咖啡廳裡正是人潮眾多的時刻,服務生們一刻也不得閒地在桌間穿梭為客人送上餐點,優美的背景音樂蓋不掉人們交談的音量,雖有些嘈雜,卻不減其帶給人的閒適氛圍。

  由於不喜歡人太多的環境,荒從進來時就挑了一個較為偏僻的位置,桌上的咖啡已經幾乎見底,不過他暫時沒有再續杯的打算,只是將雙手交疊在胸前閉目養神。

  即便是坐在角落,荒那張俊俏的容貌依舊吸引了不少女性的注意,紛紛用充滿愛慕與探究的目光打量他,熱情得恨不得能在他身上穿出幾個洞,不過當事人卻不為所動,整個人散發出生人勿近的氣息,讓原本想與他認識的幾位女孩在行動前便徹底打消了念頭。

  直到有人在他對桌坐下時,荒才總算肯睜開眼睛。

  「荒,我來遲了,等很久了嗎?」有著粉色及肩長髮的青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雙掌合十做了個賠罪的動作,「抱歉,找書多花點時間。」

  荒不甚在意:「沒關係,我剛好趁機補個眠。」這當然是謊話,在這種吵雜的環境下他能睡得著就有鬼了。

  顯然這個小習慣對方也是知道的,一目連只是笑了笑,看也沒看桌面上的菜單一眼,直接招手喚來服務生,熟門熟路的點了一杯招牌奶茶,還順帶幫荒續了杯。

  一目連和荒不同,是這家店的常客,比起寧靜的圖書館,他更喜歡來咖啡廳消磨時間,帶著自己的報告或作業,閒暇的時候則改為閱讀書籍或是觀察路上的行人,只要點上一壺茶,一目連就可以在這待上一個下午。

  在等待茶點送上來的時間,荒隨意地翻起一目連剛從圖書館借回來的書:「弗洛伊德的『夢的解析』?」好看的眉皺起,聲音裡有著少許的詫異,「怎麼會借這個?」

  「前幾天不是跟你說過我最近一直作夢嗎?原本我並不是很在意這件事,但因為每次夢的內容幾乎都是同一個時空背景,久而久之我也有點好奇了,所以就去找了點書希望能多少了解一下這是什麼樣的狀況。」

  荒將書捧起,翻了幾頁:「『每個夢都顯示一種心理結構,充滿了意義,並且與清醒狀態時精神活動的特定部位有所聯繫。』」在唸完這一句後,荒將書闔了起來,放回桌面,「連,你夢到了什麼?」

  正在將服務生剛送上的巧克力粉倒入奶茶中的一目連愣了愣,好半晌後才露出略顯困惑的神情:「其實我……不是很清楚。」

  「嗯?」

  「記不是很清了。」一目連不好意思地搔搔臉頰,「在作夢的時候我可以很清楚意識到他們是同一個夢,只是等我醒來後,夢的內容就忘掉大半了。」他抿起嘴唇歪著腦袋,很認真地回想了這幾日的夢境,在腦中將訊息歸納後才又開口,「在夢裡,我不是人類,會使用特殊的能力,也有許多同伴,儘管不時要參與戰鬥,但大體而言是很平和的夢。」

  荒撐著臉頰看向對桌的青年,良久後問了一句。

  「……我呢?」

  「什麼?」

  「在你的夢裡,有我的存在嗎?」

  一目連眨眨眼,彷彿想到什麼似的彎了眉眼:「有的喔,夢裡的荒也跟現實一樣很帥氣。」他捧起杯子輕啜著裡頭的茶水,「我們並沒有一直在一起,夢裡的我似乎等了很久很久,才遇到你,但從那之後,我的身邊總有你陪伴。」

  聽到一目連這麼說,荒才總算舒緩了自己緊皺的眉,像是隻被主人順了毛的貓的模樣令一目連忍不住笑了出來,可隨即,那抹笑容卻被一股淡淡的憂傷取代。

  「真要說的話,我想不起來夢裡的我們做過什麼,我只知道那樣的感覺明明該是很幸福的,可是內心卻感到一股莫名的悲傷。」他頓了頓,「在昨天的夢裡,我夢到……我的死亡。」

  荒默默地不發一語,子夜般美麗的眼眸此時如深不見底的泥沼,蘊含著一目連也讀不懂的情緒,周圍的空氣彷若凝結般令人感到沉重,尷尬的氛圍持續了半分鐘後,荒一口飲盡杯裡剩餘的咖啡,拾起了帳單:「走了。」

  對方反常的舉動令一目連不由得一呆,稍微慢了半拍才邁開步伐追上去,在荒身後幾步之處亦步亦趨地跟著,然後他慢慢地拉近距離,最終與荒並肩。

  一目連的手指輕輕地勾住了荒的手。

  「荒……你生氣了?」

  荒沒看向一目連,只是將那相對自己纖細的手扣在掌心裡,像是要嵌進身體般死命握著。

  彷彿一個擔心最心愛的玩具被搶的孩子。

  「連……我的過去你是知道的吧?母親在我五歲的時候外遇跟人跑了,之後父親就開始酗酒,心情一不好就毆打我,直到他因為喝到爛醉從橋上跌下去被溪水淹死前,我有整整三年都活在那男人的暴力之下。」

  「所以我從不覺得這世界美好,對我來說活著並沒有任何意義,亦不存在所謂的希望……直到遇見你。」

  「你教會了我何謂快樂,你讓我學會了信任,你使我明白原來自己還能這樣愛上一個人,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帶給我的。」

  荒終於回過頭,一雙墨色的眼所蘊含的情緒既深情而痛苦:「如果連你真的死了,我會恨我自己,為什麼沒能保護好你。」

  他一字一句地說著。

  「我會詛咒全世界的。」

  「荒……」一目連想說點什麼,卻發現話到嘴邊卻什麼都說不出來,他低垂著頭,用力眨了眨雙眼。

  既然說不出來的話,那就以行動表示吧。

  這個想法一在腦中成形,一目連便反客為主地拉著荒往另一個方向轉去,等一走到四下無人的轉角的那一刻,一目連腳尖一踮,抬起雙手摟住了荒的頸子,下巴輕輕靠上他的肩膀。

  那是一個十分溫暖的擁抱。

  一目連還是一句話都沒說,可是荒原本焦慮不安的心情卻逐漸被安撫,就像是經歷一夜的狂風暴雨後轉為風平浪靜的海洋。

  一目連總是能掌握他的情緒。

  最終荒收緊了手臂,輕輕嘆了口氣。

  「如果真有那一天,我肯定會追隨你而去的吧……可是立場對調的話,我卻希望連你能好好活下去……地獄這樣的地方並不適合你。」荒覺得自己某方面大概也遺傳了自家父母那卑劣的一面,不由得自嘲地一笑,「如果可以,我甚至希望你能一直愛著我……對不起,我知道這樣很自私,但我沒辦法忍受你的心裡有別人。」

  一目連感覺自己左胸處一陣陣地抽疼著,他的手在荒的頸子後悄悄地握成拳,白皙的手掌上留下了一串月牙印。

  「……好。」他在荒的懷裡輕輕點了頭,嘴角扯出一抹淺淡的笑容。

  「我會活下去,然後永遠記得你。」




  「青行燈大人,打擾了,我給您送了點吃的過來。」螢草等了幾秒才推開拉門,輕手輕腳地走進房間,將裝著餐點的托盤小心翼翼地放在一旁,一雙大眼望向躺在床鋪上的粉髮式神,「還是沒有進展嗎?」

  「嗯,老樣子。」青行燈輕輕點頭朝螢草道謝,卻沒有拿起餐點,青蔥般的手指點了下漂浮在一旁的燈杖,補充了裡頭的光源,「阿爸他們始終找不到解決辦法。」

  「從荒大人……那天後到現在,應該也十天了吧。」

  「啊啊……畢竟是他自己選擇不醒來的,所以束手無策呢。」

  螢草將雙手置於膝上,素色的裙襬被拉出一道道深深的皺褶:「我一直以為總是站在前方守護著大家的風神大人,是不會這麼簡單就倒下的。」

  「……如果一目連沒有遇上荒的話,或許是這樣吧。」青行燈長出了口氣,「他過去已經失去得夠多了,就算曾為神,就算是那樣堅強,也經不起再一次的……」

  「一目連大人會這樣永遠醒不過來嗎?」

  螢草的眼圈都紅了,即便如此她還是努力揉著眼,就怕自己一不小心哭出來,見狀青行燈無奈地一笑,伸手揉了揉女孩的頭。

  「我不知道。」畢竟能喚醒一目連的那人已經不在了。

  青行燈看向床鋪上沉睡著的一目連,那個過去總是溫柔地守護著大家的風神,如今臉上依舊掛著能撫平任何人心裡傷痛的溫暖笑容,「但也不壞吧。」

  要把哪邊作為夢,那都是夢者的選擇。

  「至少,這對他來說是幸福的。」

 



  『我會活下去,然後永遠記得你。』


  活在有你存在的世界。




  不會清醒的夢,即為現實。




FIN.

雖說不算HE,但對雙方而言或許是HE吧


很多地方其實沒寫很細......總之就是一個因為夢境裡的荒還存在,所以對連來說那是個美夢,而現實則變成了惡夢

美夢和惡夢,會如何選擇,正常狀況下大家應該都明白(?)

也許連是知道自己是在作夢的,但只要他把那裡當成現實他就不會醒來了

抱歉寫了這樣一個不歡樂的故事

只是我覺得經歷了這麼多苦痛但依然溫柔的風神,不見得還能再經歷一次的失去,何況是個他全心全意愛著寵著心疼著的對象


大概就是這樣,謝謝大家看完

荒你都不來就不要怪我動手了(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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