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望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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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炭]白晝中的黑夜

▲自家的水呼組特工趴

▲相關設定和系列篇見→設定圖 01 02
▲發生在所有相關系列篇之前的故事,還沒喜歡上彼此的故事





  「你說炭治郎他殺人了?」

  在聽聞這個消息的時候,富岡義勇海藍色的雙眼因為錯愕而微微睜大,過度的震驚令他第一時間完全反應不過來,愣了足足十秒才得以開口接話。

  「為......什麼?我們不是已經......」他因為有其他要務在身,並沒有一起參與這次的行動,而是由錆兔帶領炭治郎潛入並盜取資料,印象中這是一個甚至不用進行破譯的簡單任務,照理說不應該會與敵方發生任何碰撞才是。

  「出了點意外,我們撤退的時候被人發現了,並不是太嚴重的狀況,也沒發生激烈的火拚,只是小貓兩三隻罷了。」錆兔的表情帶著明顯的懊惱,深吸了口氣緩過情緒後才繼續道,「但有個偷襲的角度太過刁鑽,我沒能反應過來,炭治郎為了救我才開了槍......我的失誤。」

  義勇的視線掃過在場的錆兔和真菰,又低頭看了自己皮靴的鞋尖,誰也沒說話,空氣彷彿凝固了,顯得既沉重又低迷。

  表面上他們三人在訓練方面對炭治郎相當嚴厲,但私底下其實都很維護這個小他們很多歲的師弟,儘可能地把較困難的任務都排開攬載各自身上,直到那個必要的時刻來臨前,他們誰都不想少年的雙手提前染上鮮血。

  但理想終歸只是理想。

  「這之後,炭治郎他有什麼反應嗎?」

  「他很正常......不如說......太正常了。」錆兔回想起當時的狀況,抿緊雙唇,「他的手很穩,開槍得很果斷,看不出絲毫猶豫,這之後也沒有半分排斥反應......跟我們三個都不一樣。」

  「他現在人呢?」義勇問。

  「回基地後,來我這裡打聽了一下禰豆子的身體狀況,確認完沒問題後就回房休息了。」真菰正在重新替錆兔上藥,同時有些擔憂地道,「炭治郎沒吃晚餐,我有去找過他一趟,但不論我怎麼問,他也只是說自己沒事。」

  義勇長長地呼了口氣。

  「我知道了。」





  望著眼前緊閉的門扉,義勇將置於身側的手抬起,在即將敲響那刻又縮了回來,猶豫了會後再度放下。

  整整十分鐘,他都在重複著這個無意義的循環,最後他像是終於放棄了,只深深地看了一眼面前聳立的電子門,隨即收回視線轉身離去。

  其實只要義勇想,他就有很多辦法可以直接進去,炭治郎的房門權限有對他們幾人開放,只是他不願,所以想得到的方法都不能用。

  他希望是炭治郎自己肯說,而不是礙於他前輩的身份才勉強開口。

  義勇將手機拿了出來,刪刪減減了半天,可他不管打了什麼內容,幾秒後再看都覺得有那裡不妥,再多的安慰都顯得毫無說服力。

  最終他依舊一封簡訊都沒發出去。





  時針走過數字二的十分鐘後,義勇將看到一半的書插入書籤合起,抬手去拉床頭的小夜燈時,視線不經意地掃到放置在床頭一角的鮭魚切片模樣的抱枕,不由得有些愣神。

  這是炭治郎在生日時送他的禮物,那時還矮了他一個頭的少年滿臉笑容地送上祝福並要他回房再拆,於是身為壽星的義勇抱著被精心包裝過的大禮物困惑地回了房,在看清裡面裝的東西後少見地有些哭笑不得。

  他是喜歡鮭魚蘿蔔沒錯,但對純鮭魚可沒有太大的執念啊。而且這東西放在床上,半夜看到會餓吧?

  儘管覺得這禮物很有些搞笑的意思在,義勇還是將它擺在了床上陪自己入睡,一放就再也沒拿下來過。

  他今天的熄燈時間比平時還晚很多,因為睡不著的緣故只能加減看點書,書頁上所有的字他都有看進眼裡,卻半點沒讀進腦中,義勇的思緒幾乎亂成一團線,剪不斷理還亂,就連他本人也搞不懂自己是不是在等待著什麼。

  那樣燦爛溫暖的笑容,是否今晚過後就鮮血與屍骸之下,再不復見?他想了半天也沒得出個正確答案。

  暖橙的光滅了下去,手機螢幕的螢藍恰好在這時亮了起來,收到新簡訊的提示映入了義勇的眼裡,他就像是被電到似的,身子小幅度一跳,隨即去抓放到床頭櫃的手機,滑開鎖屏。

  「義勇前輩,你睡了嗎?」

  義勇看著這幾個字,心臟突然泛起一股難以言喻的酸軟感,為了怕吵醒他,炭治郎甚至沒有打電話,只使用最安靜的方式詢問,如果自己當真睡過去的話,炭治郎是否就要守著這樣的寂寥與不安度過漫長的夜晚?

  義勇不悅地咬了咬下唇,正當他準備敲出回覆時,卻像是突然察覺到什麼直接下了床,平穩的步伐中隱藏著一絲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急切,毫不猶豫地按下了開門的按鈕。

  意料外又情理中,他看到了站在房門外的炭治郎。




  炭治郎本來只是因為睡不著想出來晃晃,豈料雙腿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識,莫名地就走到了他家前輩的房門口,然後又鬼使神差地拿出了手機發出那一段話。

  他其實沒抱持著多大的希望能收到回應,因為他們彼此互換手機號很長一段時間了,義勇從沒有一次回過簡訊。

  然而這次門板打開了。

  少年愣愣地看著義勇,神情有些茫然,有些複雜,雙唇微張像是想說點什麼,可是開闔了幾次,卻一個音節都沒有吐露,最終只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

  一個彷彿要哭出來的笑容。

  義勇站在一片墨色中望著炭治郎,少年的臉色與平時相仿,在走廊的燈光照射下卻顯得異常蒼白,房間與走廊分界的那條線畫在地上就像一條分水嶺,將他們兩人歸入了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

  這個認知令義勇下意識皺眉,沉默的氛圍在彼此之間蔓延,他們誰也沒說話,平時總是活潑健談的炭治郎反常地沒有針對自己的行為多做解釋,就像他知道義勇不需要一樣,義勇同樣也沒有開口詢問,因為確實沒有這個必要。

  男人最後只是小小地側過半個身子,讓出一個足以讓少年踏進他世界的通道。

  電子門關上的那一剎那,入眼的一切再度變回漆黑,還沒來得及踏出步伐,義勇就感覺自己的衣角被一股力道扯住了,隨即一個觸感貼上了他的後心。

  「義勇前輩,你能……就這樣讓我靠著嗎?」炭治郎將頭抵上義勇的背,手指施力得很輕,只微微捏住了衣擺的一角,宛若懼怕著什麼似的小心翼翼。

  ──他害怕被拒絕。

  這個猜想近乎撕裂了義勇,等他回過神來時,就發現自己早已克制不住地轉身,將炭治郎一把摟緊懷裡。

  突如其來的擁抱讓炭治郎本能地僵了身體,石榴色的雙眼因為錯愕而睜大,他有些手足無措地站在那,由於身高差的關係,炭治郎的下巴剛好抵到了義勇的鎖骨,失了焦的眼神越過男人的肩膀,注視著這一室黑暗。鮮血濺上皮膚的觸感即便經過了幾個小時,依然清晰地殘留在他的手掌上,不管洗幾次都弄不掉,黏膩得令人作噁的感覺無時不刻地在提醒他,有生命因為自己而逝去。

  炭治郎沒有後悔開槍,如果當時他沒有動作,那死的就會是令他尊敬的錆兔前輩了,用一個陌生人的性命交換至親之人的性命,可謂相當划算,換做任何人都會如此選擇。

  即便在這之前已經做過無數次心理建設,也明白入了這行總有一天必須走過這一段,可是當他實際親手抹殺了一條生命後,內心還是升起了揮之不去的罪惡感,屬於鮮血的刺鼻鐵銹味無不在無情地朝他宣告著,早已經回不去原本平凡單純的生活的事實。

  就像多年前那一個無力而絕望的夜晚,意外的降臨總是那樣令人措手不及,彷彿平穩的地面突然裂了口,拖著他往無盡的深淵落去。

  他什麼也抓不住。

  「炭治郎。」少年的身體有些涼,卻不是因為寒冷,義勇不由得更加了懷裡開始輕微顫抖的身軀,「你沒有錯。」

  他想說你才十八歲,不用那麼堅強,悲傷的時候可以脆弱,也想問說你是否會後悔走上這一條路,是否會......恨我?

  義勇唇舌乾澀,想說的話明明有很多,然而他不知道如何傳達才能讓炭治郎完全明白,千言萬語最終只化作一句。

  「我就在這裡,不會走。」

  那語氣既堅定又充滿力量,將炭治郎猛然揣回人間,他眨了眨眼,雙手遲疑地緩慢抬起,直到覆上了義勇的背,直到環抱住溫暖的海洋。

  屬於少年的世界開始模糊了起來,不是純粹的眼眶發紅,亦非崩潰後的嗚咽嚎泣,那眼淚壓抑而悄聲無息,一顆顆砸上了義勇的肩,透過衣裳在肌膚上烙上深刻的痕跡。

  偌大的空間裡靜得連牆上時鐘的微小滴答聲都能聽清,比那更加清晰的是來自義勇沉穩的心跳聲,規律地一下一下跳動,令炭治郎漸漸安心下來。

  是活著的聲音。

  真好。

  如果那時候他沒有開槍,所有人肯定都會為了錆兔前輩的逝去而沉浸在悲傷的氛圍裡,基地會變得死氣沉沉的,而不是像此時這樣寧靜中帶有閒適。

  我有開槍,太好了。

  線一般繃緊了整天的情緒逐漸放鬆,炭治郎終於再承受不住疲憊的身體朝他發出的抗議,就這樣在義勇的懷中緩緩閉上眼睛。

  在耳邊的呼息轉為綿長後,義勇將少年打橫抱起走到了床鋪旁,將人輕輕放了上去,義勇看著炭治郎安穩的睡臉,一點一點扳開了對方死抓著自己衣角的手,在感受到那上頭明白無故多出的傷痕時,義勇反射性皺眉,由於怕開燈會吵醒好不容易睡著的少年,他只能以手機螢幕作為光源查看炭治郎的手掌。

  並非是因為長期訓練養成的薄繭,也不是今天出任務添上的傷口,完全是因為過度搓揉而造成的紅痕。

  炭治郎整個晚上......洗了多少次手?

  義勇的臉色頓時變得很不好看,但最終他也只是去尋來了醫藥箱,拿著手機艱難地在裡頭挑挑揀揀選出了最不刺激的藥物,將那雙紅腫的手細心地上藥包紮,做完這一切後,他又把炭治郎的手塞回去,用棉被將人捂了個結結實實。

  今晚的炭治郎整個都是冷的,就像太陽失去了熱度,連笑容透露著一股疲憊。

  不該是這樣的,那些沉重與悲傷都不該屬於他。

  義勇以指尖抹去炭治郎眼角的淚水,又揉了揉那頭細碎的紅髮,凝視著炭治郎的眼神中帶著連他自己都未察覺的溫柔。



  希望屬於大家的小太陽明早就會恢復正常,繼續發光發熱。

  他如此期望著。








FIN.

原本只有上面這一段↑

然後昨天早起又突然想到小後話1

寫完小後話1後又想到小後話2

於是就變成這樣了↓





【小後話1】

  炭治郎已經很久沒有睡得如此安穩了。

  從開始參與到任務起,各種光怪陸離的夢境便時不時地在夜晚時刻造訪他,炭治郎不只一次夢到過去幸福的生活,然而每每醒來只有枕頭上未乾的淚,替他記錄這些夢曾存在過的事實。

  他沒有跟他的前輩們說自己做了這些夢,因為即便說了也不能改變什麼,發生的事就是發生了,沒有必要平白讓他人為自己擔心。

  而今次難得的一夜無夢。

  炭治郎醒來時心中甚至都還殘存著溫暖的感覺,紅寶石般的雙眼眨了眨,將莫名泛起的淚意逼了回去,坐起身時不經意地碰到了放在一旁的鮭魚抱枕,炭治郎一愣,這才後知後覺回想起昨晚的一切。

  他抬頭四處張望,沒意外在房間角落的沙發上發現了還未轉醒的義勇,炭治郎下了床,躡手躡腳地走了過去,並不急著叫醒對方,而是蹲在沙發旁,儘可能地壓低了呼吸的聲音,就怕一不小心打擾了自家前輩的美夢。

  義勇整個人窩在深色的沙發上,身上穿的白色T恤和深灰色棉長褲,看起來相當地具有生活氣,與他平時身著任務用裝備呈現出來的幹練精明完全是兩種風貌,纖長好看的一雙手搭在腹部上,露出好一截白皙的手腕。

  此時熟睡的義勇帶了種寧靜的美感,炭治郎瞧了半天,突然心血來潮地拿出了自己的手機,細心地將拍攝模式轉為靜音,悄悄地將對方的睡顏拍了下來,隨即像是做了虧心事似的連忙把手機藏回口袋裡。

  明明這空間裡只有他們兩人,炭治郎依舊作賊心虛地左顧右盼了一陣子,直到確定真的沒有人看到自己剛才的行為,他才徹底鬆了一口氣,很輕很慢地坐到地毯上,雙手靠在沙發邊緣枕著下巴,無聲地凝視著義勇。

  印象在很久很久以前,他的父親曾經說過一句話。


  『炭治郎,當你覺得自己無法繼續前進時,就閉上眼睛想像讓自己最安心的地方,然後再次出發吧。』


  當初的他太過年幼,儘管不能很清楚地理解這一番話,仍舊將它牢牢地記在腦海中。

  而此時此刻,炭治郎想,自己或許懂了。

  那樣溫暖溫柔的懷抱,他肯定會記得一輩子,永遠都忘不掉的。

  義勇前輩,謝謝你。

  炭治郎以唇語無聲地訴說著感謝,嘴角彎起了一抹弧度,綻放出來的笑容如往常一般,彷若太陽。


  ──我可以繼續向前了。





【小後話2】

  腰酸背痛這四個字極好地傳達出義勇起床後的第一個感覺,完全是他太習慣睡大床的下場。

  他在沙發上躺了一陣子,做這行做久了就會對於他人的氣息相當敏感,義勇第一時間便察覺到炭治郎離開了,這應該也代表了對方已經恢復正常,他暗暗地鬆了一口氣,正想起身時感覺到肩頸處傳來完全無法被忽略的疼痛,查覺到自己當下的狀況後,表情頓時變得生無可戀。

  毫無疑問,落枕了。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今天是休假日,他可以花上大量的時間修整,甚至可以整天宅在房裡,以避免被友人看到自己的慘狀。

  「義勇前輩,你醒了?」

  義勇內心才剛畫好的理想藍圖馬上被這一句精神的問候給擦得乾乾淨淨,他僵硬地轉過頭,就見炭治郎端著熱騰騰的早餐朝他的方向走來。

  房門權限是拿來這樣用的嗎?

  義勇有些困惑,但他沒有問出口,因為此時的他有更嚴重的問題需要考慮。

  ──他要怎麼起身才不會讓炭治郎發現自己的不對勁?

  「今天的早餐是金槍魚和梅子口味的飯糰,還有醃蘿蔔和味噌湯,義勇前輩你洗漱一下就能吃了。昨天麻煩前輩照顧了,做為答謝,中午時我再借個廚房煮鮭魚燉蘿蔔給你。」炭治郎逕自滔滔不絕地講了一大串,神色自然地將托盤放置在茶几上,耐心地等了會沒聽到男人的回應,聲音不由得染上了困惑,「義勇前輩,有什麼問題嗎?」

  「不,沒問題,我……嘶……」義勇扶著沙發掙扎著起身,結果才動作到一半就被脖頸肌肉扯出的疼痛逼出了一聲抽氣,他隨即意識到不妙。

  空氣突然安靜了。

  彼此的視線在半空中交會了一瞬,又各自轉向一旁,炭治郎看著義勇反射性抬起的手,從對方僵硬的動作中察覺到了什麼,隨即起身往浴室的方向跑去,期間還不忘喊了一句義勇前輩你的毛巾借我一下,然後幾分鐘後重新奔了回來,一手拿著熱毛巾,一手小心地扶著義勇坐起。

  「義勇前輩,你脖子哪邊痛呢?」

  「……左邊。」

  「好的,我幫你按一下。」炭治郎將冒著熱氣的毛巾摺成適當大小後就直接敷到義勇的肩頸上,然後拉動他的手放在身後,讓人放輕鬆後確認是疼哪邊,接著幫他舒緩了脖頸繃緊的肌肉。

  這樣的動作重複了幾次後,他又繞到了另一邊,改為坐到義勇面前,拉過對方的手在手背上找出相對應的穴道後,在那處或輕或重地按壓著。

  「你感覺很熟練。」義勇針對少年的手法做出評價。

  「以前弟弟妹妹們老是睡起來跟我喊疼,所以處理慣了。」炭治郎笑了笑,「義勇前輩才是,我剛剛才發現你幫我把手上的傷處理了,都包成這樣了,我居然都沒醒。」

  「……我那也是處理慣了,而且是因為你太累。」義勇沒抬頭看他,只盯著眼前為他按摩的手瞧,那雙手相對於他的小上了一輪,被素色的繃帶緊緊纏繞,少量露出來的部分依舊可以清楚看到明顯的傷疤。

  這樣平凡無奇的一雙手,可以燒出美味的餐點,可以給他按摩止疼,可以做非常多的事。

  同樣也可以舉起槍枝,扣下板機殺人。

  「我沒有後悔喔。」

  來自少年的回答讓義勇一怔,以為是自己在思考中不經意將問題丟出,卻發現少年彷彿只是自言自語,眼睛看都沒看他一眼。

  「如果不是義勇前輩領我入門,我就不能認識鱗瀧師父,不能認識錆兔前輩和真菰前輩,也無法像現在這樣,對有大家在的地方產生家的歸屬感了。」炭治郎終於抬起頭,眼神專注且認真,「是我自己決定要踏上這條路的,所以我不會後悔。」

  義勇愣愣地看著少年,那雙帶著笑意的眼彷彿藏了一整個星空,耀眼又夢幻,嘴角彎起的弧度是那樣溫暖,連外頭的太陽與之相比都要遜色幾分。

  「謝謝你,義勇前輩。」

  陽光透過床灑落到兩人身上,少年那像被滾了層薄薄金粉的睫毛一眨一眨,彷彿展翅的蝴蝶,那樣毫無預警地就飛進了義勇的心裡。


  他突然,有那麼一點,想親炭治郎。





FIN.------------------

所謂的,動心的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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