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擊][利艾]終焉的延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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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C有!!!!請注意
轉生梗
胡言亂語不明所以可能有(?
03
四周的蟲鳴鳥叫洋溢著濃厚的夏天氣息，痴痴地望著頭頂上的蔚藍天空，艾倫有些失神，良久後他低下頭敲敲鍵盤將最後幾字收尾，確認無誤後發送，整個人仰頭一倒躺在和式的木製走道上。
雙腳在盛了清水的木桶輕輕晃動著，水浸到小腿腹，隨著艾倫的腳步動作盪著，稍微沾濕了褲管，但他也不太在意。
利用升上大學前的空檔，又剛好是暑假就一個人跑出來自助旅行了，這都要多虧他之前出書賺的版稅才能說走就走。
想起了自己這幾星期的作為，艾倫自嘲起來，自己也太有膽量了些，居然敢在擁有「最強編輯」之稱的利威爾眼皮底下搞這種花招，回去肯定死得很難看。
其實他是不拖稿的，每次早在截稿前幾天就將當周要交的進度做了完美的收尾，只是為了能多跟對方有接觸，所以他總是裝作趕不出來讓人氣沖沖地跑來家中催稿，連帶一起共進餐點或是整理家中環境等等，幸好利威爾很尊重他從來不偷看他螢幕監督進度，所以艾倫也樂得用半成品的檔案在對方面前胡亂打一通，時間差不多時再從電腦內把寫好的稿調出來交差。
結果費盡心思的結果還是贏來這樣的結局啊……把一切都寫出來到底又希望得到什麼呢？那人想起來也好想不起來也罷，也許只是想要有個聽眾可以讓他將過往全部傾倒而出，因為那總歸是自己多年的愛戀啊……
雖然濫用了自己身為作家的身分，但又何妨呢？反正也是最後一次的任性了……
艾倫用手臂擋住臉，感覺眼睛有些澀澀的，他緊閉起雙眼又再度張開，重複幾次後，最終還是沒有哭出來。
00
戰況越來越激烈，已經進行到攸關是否可以徹底消滅巨人的白熱化局面，人員的傷亡更是倍數在增長，已經不清楚身上所灑上的熱血是同伴的亦或是敵人的。
最終之戰中，掌握戰役成功與否關鍵的Ｅ，已經因為藥劑效果的減退而逐漸喪失巨人化能力，其帶來的副作用使身體的器官功能緩慢在喪失，只要再巨人化一次絕對必死無疑，但看到Ｌ被十幾頭奇型種的巨人所包圍時，他還是沒有猶豫地對著已經傷痕累累的手張口咬下。
04
「死了呢……Ｅ，為了心愛的人奮不顧身什麼的，死法還真是浪漫啊。」嘴上是這麼說，但是不難看出女人的表情有些惆悵，「結果沒意外是悲劇結尾啊，小艾倫寫得倒好，我有預感要接一堆投訴電話了。」雖說每位作者心中都有最理想的收尾，可是偏偏會有些偏激的讀者不能接受，這時候就苦了編輯部的人，如果作品不紅也就算了，否則絕對會接電話接到手抽筋。
轉頭看向將一半的臉埋入交疊雙手的男人，韓吉有些無奈地嘆口氣。
本來利威爾在艾倫自顧自消失後心情就一直不是很好，最近兩周刊載的內容更是讓他整個人彷彿被低氣壓壟罩，完全不知道內心在想些什麼，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只要一不小心觸了對方逆鱗感覺就會死得非常難看。
揉了揉眉間稍微舒緩了繃緊的神經，利威爾看了下手上的錶和行事曆，頭也不抬地提出詢問：「喂，韓吉，這次送廠時間是什麼時候？」
「明天下午一點。」
「夠了。」
偏過頭，見男人逕自開始敲起鍵盤，不是第一天認識對方的韓吉稍一思考，便猜出了大概，「利威爾，你不會是要我想的那樣吧？」
「有問題？」
「沒有。」女人聳聳肩，將手上幾週刊載的文本放到對方桌上，露出欠扁的笑容，「畢竟我也好久沒見識『最強作家』的文采了，再說誰不希望結局是幸福美滿的呢？你請便啊。」
「哼。」視線停在了文章最後的結尾，利威爾不耐地輕嘖了聲。
「……故事的結局才不是這樣，果然是個小鬼。」
00
戰爭結束了，人類終於獲得了這得來不易的自由。
Ｌ將Ｅ葬在牆外處，畢竟那是少年的心願，當初總是那麼興高采烈用那帶著興奮期待的眼神與他談論牆外的世界，希望總有一日將巨人驅逐出去時可以實現那夢想。
雖然這夢想永遠沒有實現的一天了。
因為當初做了約定，於是Ｌ開始走遍世界各地，成為Ｅ的雙眼代替他看盡所有他想看的，用文字記錄下了每個地方帶給他的感受，希望至少到時候在另一個世界時相見時，自己可以跟對方講述對方所未見的美麗。
而少年也一定會睜著他金色的雙眸，開心地笑著，就彷彿他親眼所見。
05
看著最新一期的期刊，艾倫嚇得弄掉了手裡吃到一半的冰棒，富含糖分的液體將油墨給暈了開來，幸好他趕緊拾起才沒造成更大的災難。
他明明記得自己是寫了Ｅ的死亡，以及最終還是沒有將這感情表達出來，但隔壁頁卻有人將後續接著寫下去。
這文風少說他也看了五年以上，身為對方忠實的讀者他是不可能認錯的。
「利威爾……先生……」
看著那許久不見的筆名，艾倫有些發怔，畢竟在他進入這行的前一年，那人就封筆不寫了，甚至還成為了自己的責編。
一瞬間艾倫腦中閃過許多畫面，想起當初自己成為一名作家以及進入現在的出版社的契機……一切的開端就只是因為他在十三歲那年在簽書會上見到了那男人。
跟記憶中完全無二分別，銳利地灰黑色雙瞳，蓄得整齊地俐落短髮，總是洗得一塵不染的白襯衫，甚至連那冷冷的聲調都讓他覺得親切和懷念。
在站到對方面前時，艾倫因為緊張心跳得飛快，手心裡也全是汗，將書本遞出去時還幾不可見的顫抖著。
可是他失望了，男人在聽到他名字時神色如常地在書寫下「給艾倫‧耶格爾」，並沒有任何吃驚的表情，少年仔細地盯著對方的反應，希望從那些動作中看出些許不尋常……但沒有。
不記得了，兵長，完全不記得了，所有的一切。
艾倫根本不清楚自己是怎麼回到家的，在踏出會場的剎那，淚水決堤，視線給糊成一片。
他在雨中放任自己大聲哭泣，像個迷路的孩子般哭得撕心裂肺又帶點茫然無措，彷彿這世上再也沒有容身之處。
因為這件事，當時的他將自己關在家裡足不出戶整整三天，任憑雙親怎麼問就是不吐露支字片言。
其實忘了也好，如此血腥的過去，想不起來才是幸福的吧？
然而雖然理智上明白，但情感上卻無法接受。
艾倫對利威爾的情感從前生延續至今，沒有退卻反而燃燒得更為旺盛，想見他這樣的想法實在太過強烈，於是他在十五歲那年進了對方所屬的出版社，誤打誤撞的成為對方負責的作家。
原本只是想要看著那人，只要知道那人現在過得很好就滿足了，原本。
最終艾倫還是沒能忍住將自己的心情告訴對方。
本不抱期待的現在，為什麼要讓他看到故事的後續？
「兵長……兵長……」當初在我死後，您便是如此遵守與我的約定嗎？
少年將臉用書報遮擋住，哭得一塌糊塗。
對不起、我沒有活到最後……對不起、我沒有遵守承諾……
對不起……還有，我對您……
06
利威爾不是個常作夢的人，可以說幾乎不做夢，但自從某個簽書會結束後，他開始每晚重複同樣的夢境。
夢裡的場景並不相同，有時候他是坐在辦公桌前，有時則背著奇妙的裝置在樹林間穿梭，再有時候他則是坐在地下室的床上……但不管如何，身邊總有個少年。
夢中都只有模糊的場景，就連那個少年的面貌也不甚清晰，就算要查也無從下手，畢竟那只是夢，醒了後什麼也不會留下，於是利威爾便沒將他放在心上，除了每晚的睡眠品質不佳外，倒是沒有什麼額外影響。
直到他在他封筆成為編輯，上頭丟了個剛上高中的小鬼給他負責後，一成不變的夢境才開始有了變化。
場景似乎更明確了，他依舊沒看清夢中之人的樣貌，但對方那對蜂蜜色的眼眸卻讓他留下深刻的印象，對，就跟他擔任責編的那臭小鬼雙眼顏色一模一樣。
艾倫‧耶格爾，以十五歲的年齡出道，短短三年便有了一系列完結的著作，同時也在專刊上每週刊載短篇連載小說，除卻每次截稿日都不能如期交件外，倒還算是個讓省心的孩子。
那不時追逐著他的金色雙眼裡面有著崇拜、景仰、尊敬，還有著更多其他的情緒，利威爾是知道的，艾倫對他抱持著什麼樣的感情，但他也頂多只是覺得這小鬼不討厭罷了，既然對方不明說他也裝作不知道。
平衡的打破是在少年跟他告白，自顧自的消失後寫出了Ｅ和Ｌ的故事之後開始。
夢境越發清晰了，跟艾倫寫的故事和設定不謀而合，當週進度到哪利威爾就會夢到哪。
他想起了很多事，包含自己曾經在兩千年前是調查兵團的士兵長，為了人類的自由浴血而戰、與少年士兵的相識經過和彼此相處的種種情況，以及最終戰役中對方死在他懷裡時，心臟宛如被掏空的痛楚。
『艾倫‧耶格爾，為利威爾兵長獻上心臟。』尤記得說出這話時，那蜂蜜色是前所未有的溫暖。
臭小鬼……明明該是你把心臟給我……為什麼我的心卻反而被你給帶走了呢？
07
「利威爾這續寫還真是高招啊，把投訴電話轉變成如雪花般片片飛來將編輯部給淹沒的感想明信片。」下半身被淹沒在明信片海裡，但韓吉仍舊笑得好不開心，「不愧是咱們當年出版社最紅的作家啊，再度提筆所造成的回響程度還真可怕，你說是吧？艾爾文？」
「是啊，不枉我當初把他拉進來了。」身為編輯長的男人露出個無奈笑容，嘆口氣，「不過我覺得我們應該先把這堆給搞定再來談論這事。」
「這倒沒錯。」咯咯一笑，女人開始將明信片一一分類，依給艾倫和利威爾的分成兩袋。
「吶，韓吉，你覺得利威爾會就這麼順勢回來嗎？」
「少來了艾爾文，你們兩個認識這麼久你會不知道他的想法？」
「說的也是。」
兩人對看一眼露出會心一笑，這答案是再清楚不過了，彼此心知肚明。
比起創作文字，那人現在有了更在乎的人事物了呢。
08
光著的腳丫子在沙灘上前行，留下的一個個深淺不一的印子在海水打來時隨著潮水的退去消失無蹤，不斷的重複，艾倫背著行李沿著海岸線走著，傍晚的海風將他深褐色的細髮吹得凌亂，即便有些遮掩了視線他仍然沒他仍然沒有伸出手將劉海撥開，只是維持著同樣的步調。
來到約定地點的少年，看著幾公尺外的男人，那個他連作夢都會夢到的身影，心下躊躇，不知道如今該用什麼樣的稱呼，以至於他那步始終跨不出去。
「……我還以為你沒看到訊息，不會來了。」利威爾早發現了他，對方不過來他也不急，灰黑色的雙眼注視著海平線，竟沒有回過頭看少年一眼。
「怎麼……可能、沒看到。」雖然手機關機，甚至連電子信箱也只剩下發送信件的功能而不回信，但只要是關於那人的訊息他都捨不得錯過。
艾倫望著利威爾，遲遲沒說下去，深吸幾口氣後才再度開口，「兵長……你……想起來了，是嗎？」
「你說呢？士兵艾倫？」總算回過頭，男人看著少年，臉上表情有些似笑非笑，「都寫這麼明顯了，要想不起來也難吧？」
「兵長……」艾倫的神色頓時有些尷尬，畢竟那都是自己的任性，只不過是想賭一把，給自己死心的理由，會贏來這樣的結果其實他沒想過。
無視對方的不自在，利威爾抬頭看著被夕陽染紅的天空，問了個不相干的問題，「艾倫，海美嗎？」
不解對方的用意，但過往的訓練還是讓他順從地回答，「很漂亮。」
「第一次？」
「是……」
「為什麼？」
「……因為，說好要跟兵長一起看的，當初沒能遵守，至少這次……」
「艾倫！」
逕自沉浸在自身的情緒中，沒發現對方是什麼時候走到了自己面前，那冰涼的手指觸上他的臉時，艾倫才發現自己哭了。
「一切都結束了，艾倫。」利威爾將手握成拳，擺到了少年的左胸處，「此時此刻至少你還活著，這次，不用為任何人獻上心臟了，這裡，屬於你的。」
艾倫的視線再度被眼淚給弄得一趟糊塗，可是他笑了，手覆上男人的，感受到兩手之下，存在於胸膛中，那有力的跳痛，「不，這裡，是屬於您的，不管前世，亦或是今生，永遠。」
「兵長，我喜歡你。」
「嗯……我知道。」扣著少年輕巧的下巴，讓人低下頭，在那唇上落下輕輕的一吻，然後兩人相視一笑。
Ｅ和Ｌ的生命已然結束於兩千年前。
但屬於兩人的故事卻尚未迎向結局。
To be continue……？
FIN.
結束了!!!!!!完全我流!!!!
我總覺得大家會看不懂嗚嗚
沒辦法很好的把腦中的想法和畫面用文字呈現出來啊QWQ
本來只想打個1.2千字的段子 到底為什麼最後會變成整篇加起來7千多字.................不懂
然後我不會寫團長(爆)只好讓他串串場
韓吉倒是寫得很愉快就是XDD超喜歡寫他好開心啊
艾倫一直是個堅強的孩子
只是我在文中也許沒有描寫得很好 說不定還會有人覺得他哭的畫面有點多 不過我個人是覺得面對這種事
再堅強應該都不可能不落淚
畢竟他雖然有兩世的記憶 可是他依舊只是個孩子
文中可能有許多不合理的地方 請大家無視他吧OTZ
如果大家看完有什麼感想歡迎告訴我QWQ
